1、国内最早的科幻论坛是中国科技大学BBS的科幻版,上线于1996年。水木清华BBS成立一年,杨平申请开设科幻版块,未获批准。他转至北方交大红果园BBS,开了个科幻版。半年后,再向水木清华BBS提交申请,这次通过了,新版被命名为“科幻世界”。管理员认为,这个版块应当归入“休闲娱乐区”,但杨平坚持把它放在“文化人文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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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韩 志泽 (泽:广域的水源 )
4、有点像互助式写作班,共同探讨,相互督促。北京的这群科幻作者都有良好的教育背景,有才华有个性,想玩也会玩。摊开稿纸,首先想到的是,我在这篇小说里玩个什么不一样的花样。当然,也有人以太忙为由,聚会时不带作品。于是,又多了一条规矩:不按时交稿者,必须请客吃饭。
5、1999年的银河奖,特等奖被赵海虹的《伊俄卡斯达》摘走。京津作者盘踞榜单,星河的《潮啸如枪》、潘海天的《黑暗中归来》获二等奖,周宇坤的《心灵密约》、于向昀的《来自远古》、李梦吟的《超越永恒》、王麟的《心歌魅影》获三等奖。
6、《立方光年》创刊时,姚海军的同人刊《星云》已经出到第十四期,从最初的手刻蜡纸油印小报,改为正规的胶版印刷。《星云》以科幻的资讯、评论和理论为主,而北京的这群科幻迷,作者居多,确定了原创为主的方向,旨在鼓励更多的人写出更不一样的科幻作品。
7、姓氏谐音梗网名
8、通过吴岩,北京的科幻迷与郑文光见了面。每次去郑文光或吴岩家,大家都有一种朝圣的心情。吴岩与郑文光感情深厚,两人多次共事,还合写过一部名为《心灵探险》的科幻小说。吴岩编纂的《科幻小说教学研究资料》,郑文光自己掏钱买了一本。
9、凌晨接手《大众软件》杂志的“游戏剧场”栏目,把她的科幻好友一个个拉来写稿。星河写了《魂系四海》,杨平写了《寂静都市》,潘海天写了《命运注定的空间》,刘维佳写了《烛光岭》。文舟、阿飞、唐缺、飘灯、狼小京、菁瓜,这些奇幻作家也是她的作者。她主持的这个“游戏剧场”栏目,见证了科幻文学与奇幻文学在中国的分家。
10、两年后,1991年,韩松再次收到邀请,参加《科幻世界》举办的世界科幻协会年会。他凑不齐去成都的路费。谭楷写信给武汉大学校长齐民友,称韩松是大有希望的科幻作者,来成都开会很重要。信封上客气地写着“校长台鉴”。齐民友校长被这封信打动,特批五百元,让韩松去了成都。
11、这场清除精神污染运动,正是《科幻海洋》与《科学神话》戛然而止,九十年代初人们在图书馆能够找得到的科幻出版物大多仍是七八年前的旧作的原因。
12、北京的女性作者还有于向昀。于向昀1992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分校中文系,作者之外的另一身份是书商,1997年出版长篇科幻《无法确定》。凌晨本名姓余,这两人被大家放在一起,戏称为“大小鱼”。于向昀是“大鱼姐姐”,口齿伶俐,擅长做诗填词。凌晨是“小鱼妹妹”,热情爽朗,声音温柔好听。
13、“我暗下决心,一定要考上北航那样有科幻迷组织的大学。”
14、1981年至1983年,《科幻海洋》以丛书形式出版了六辑,最后一辑的出版时间是1983年3月15日。这之后,《科幻海洋》与《科学神话》一同消失。个中原因,严蓬多年以后才知晓。
15、1993年深秋的一个周末,凌晨、罗洪斌、星河、严蓬、苏学军,五个人在北航博物馆门口碰了头。边走边聊,聊到中午,去苏学军家吃午饭,接着聊,下午四五点才各自散去。聊了些什么,凌晨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那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和你想法如此接近的人,你看过的书,他们都看过,你喜欢的电影,他们也都喜欢。这么一群志趣相投的人,竟然在茫茫人海中被我遇见了。
16、接下来,韩松的同事给孩子们上了堂英语课,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孩子们踊跃举手,争先恐后地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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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科幻海洋》的出版,意味着科幻在国内第一次作为独立而专业的领域,被严肃认真地对待。但情况并未有所好转。1982年,科幻文学姓“科”还是姓“文”的争论,被推至白热化。是年4月,《中国青年报》第四版“科普小议”发表鲁兵《不是科学,也不是文学》一文,措辞激烈,矛头指向叶永烈的科幻小说《自食其果》,批评叶永烈“无须研究科学,不必研究社会,信手拈来,便成文章”,认为这篇小说的主题是“应用玄而又玄的‘素’以保证资本家贪婪凶狠的本质得以世代相传”,抨击中国的科幻小说是“荒诞之作”,“要恭维的话,只有两个字:污染”,讽刺科幻作家“姓‘科’不成,姓‘文’不是,大概只好去姓‘幻’”,是“走了火,入了魔”,“灵魂出窍”,“鬼魂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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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北京的科幻作者第一次同《科幻世界》编辑见面,就是在吴岩的介绍下。那是1993年的春天,谭楷来北京。在北师大门口的一家小饭馆,他请吴岩、星河、杨鹏、李翔等人吃了顿饭。结果闹了个小笑话。谭楷说,他带了一千元的招待费。那家饭馆菜量极小,吃完饭,掏钱结账时,谭楷的手有点哆嗦。后来大家才知道,这一千元是北京各部门的招待费总和。那时的《科幻世界》还不怎么景气,编辑部也没多少钱。谭楷说,你们这次没吃饱吧,下次你们去四川,我再请你们吃。
1、一天,一个兵吏登上了韩瑊的船,假装不经意询问他的姓氏。当时天气寒冷,不明就里的韩瑊指着河水,开玩笑说:“这就是我的姓。”韩瑊的意思是,水寒喻韩。幸运的是,察访者误解成“指‘河’为姓”。韩瑊安然无事,后来便依音改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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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吴岩的公开课后来被称为中国科幻的“黄埔军校”。第一期约一百三十多人报名,时间在晚上。不巧的是,吴岩骑车摔伤了腿。所以,第一期公开课,他亲自上课的次数不多,去的几次,也都拄着拐杖。第二期公开课的时间是下午,很多学生下午有课,难以分身,所以,只有十五人报名,星河是其中之也是唯一一名来自外校的学员。
6、活动结束后,星河和韩建国在楼外送别郑文光夫妇。十多位年轻的科幻作者站在台阶上,一字排开,向老先生挥手道别。
7、1995年被认为是中国科幻的又一个重要年头。年初,江泽民在全国宣传部长会议上强调,重点抓好长篇小说、电影电视和儿童文学创作。在中国被视为儿童文学的一个分支的科幻文学,因此受到重视。3月15日,由中国少儿出版社出面,邀请中宣部、文化部、团中央、新闻出版署、中国作协等部门的领导与北京部分知名作家和评论家共同探讨儿童文学的发展道路问题。科幻作家也应邀参加这次会议。吴岩在会上介绍了近年来国内外科幻文学的发展和中国唯一的科幻杂志《科幻世界》的情况,呼吁全社会对科幻文学予以关注和支持。
8、不少人祖籍在山西洪洞县
9、吴岩被视作中国科幻的承上启下者,不仅仅是因为他进入科幻领域的时间介于七十年代末与九十年代初的两次复兴之间,更是因为他的纽带作用。他将体制内与体制外的力量,拧成合力,推动中国科幻的发展。他作了大量科幻理论的研究,促进了国内外科幻的交流。对年轻作者来说,他更像是一座桥梁,或者说领路人。组织大家参加笔会座谈会,出席科普作协的会议,举办讲座,让他们有机会认识老一辈的作家和领导,以及媒体和出版社的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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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022最火带陈字的网名如下:
12、1978年被称为“科学的春天到来了”的一年。这一年,全国科普大会召开,科普出版的气氛骤然浓郁,科幻创作随之复苏。郑文光在北京,童恩正、刘兴诗在四川,肖建亨在苏州,老一辈科幻作家重新执笔,叶永烈、王晓达、金涛等人也投入创作。1978年,童恩正在《人民文学》第八期发表科幻小说《珊瑚岛上的死光》,获该年度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随后被改编为电影。同年,叶永烈写于1961年的《小灵通漫游未来》出版,是当年的畅销书。1979年,郑文光的长篇科幻小说《飞向人马座》问世。《科幻世界》的前身《科学文艺》也在这一年创刊。其后两三年,《科幻海洋》《智慧树》《少年科学画报》《飞碟探索》《奥秘》相继创办,成为科幻小说的发表园地。
13、人,天生想要成为众人视线的焦点。网名要取的容易记,含义动人,用字不俗,才能算是好网名。
14、北京的大会结束后,大家移师成都,参加在成都市郊举行的科幻夏令营活动。7月30日上午八点,京津两地的科幻迷登上开往成都的7次特快列车。这趟列车被戏称为“银河列车”,车长是严蓬,乘客包括吴岩、星河、凌晨、杨平、江渐离、陈雯等北京科幻迷,以及冯志刚、张卓、李艺仁等天津科幻迷。
15、《立方光年》创办后,参加聚会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北京本地的,也有外地来京上学的。
16、“本人68年出生,现为坐落在太行山中一座发电厂的计算机工程师。之所以离开自己所学的水电工程专业搞计算机,很大程度上是受科幻小说的影响,想在现实中找到SF里的梦幻。在同电脑打交道近十年后,只留下失望,总觉得那些呆头呆脑的铁盒子中装的不是人工智能,倒像是人工愚蠢,所以只好更深地钻进有无穷魅力的科幻小说中寻找安慰。
17、猪(朱)肉炖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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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裴晓庆擅长讲故事,平时聊天也是神乎其神。和别人开玩笑,瞎编的事,他能说得有鼻子有眼。
20、凌晨喜欢描写小人物,她的作品鲜有宏大叙事,多的是小人物的悲欢离合。她有一篇题为《铂戒》的小说,主人公是一名劳工。未来,人们在不同的星系居住生活。这名劳工娶不起当地的女孩,别人给他介绍了一位外星女孩。劳工用他的全部积蓄,买了一枚铂金戒指,送给外星女孩。爱情是永恒的,人性是不变的,生存的压力永远存在,无论现在,还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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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潘海天是清华大学建筑系,学的是建筑设计,星河学的是工民建。星河开玩笑,建筑好看了,是他们获奖,楼房塌了,是我们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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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在严蓬家,两人没怎么聊科幻。宋宜昌对严蓬说,有两点,你要记住:第你现在读高一定要争取考上大学,你喜欢科幻,挺好,但你的很多想法还很空洞,需要学习更多的知识。第一定要学好英语。宋宜昌自己总结过一套英语单词速记法,还出了书。宋宜昌又说,北师大有一位叫吴岩的老师,最近开了一门科幻的公开课,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去听听。
5、脏脏(张张)包
6、杨:炭烤小肥杨.
7、欧美饭、念往昔、插班僧、雷阵雨、鲍鲍我、安筱沫。
8、严蓬是中文系,科班出身,他后来在这群作者中间扮演了一个更重要的角色:评论家。好的评论,在当时,比好的创作更缺乏。科幻小说姓“科”还是姓“文”的争论已成历史,与郑文光、童恩正、刘兴诗等老一辈科幻作家相比,年轻作者不再受意识形态的束缚,不再拘泥于普及科学知识。用吴岩的话说:“他们对老评论家们津津乐道的‘科普’毫无兴趣,对老作家们津津乐道的‘文以载道’‘负起道德和社会的责任’‘用科幻小说反映社会和人生’‘进入主流文学’颇不以为然。写作对于他们,常常是一种消遣,是一种个人化的自我超越。他们以为,科幻小说是为自己写的,是为科幻文学本身写的。除此之外,任何一种看法,都可能是创造力的桎梏。”
9、在学校,杨平读了星河发表在《科幻世界》上的小说,知道他是北京的,找朋友要到了星河家的地址。星河住北航,杨平住语言大学,离得很近。1994年暑假回北京,杨平没打招呼,直接跑去星河家敲门。星河开门一看,挺纳闷,哪来的小混混,长发披肩,穿着破破烂烂的牛仔裤,不知道是干嘛的。杨平自我介绍,我是科幻迷,看了你写的小说,觉得挺棒的,有空的话咱们交流交流吧。
10、这年秋天,杨平离开南京大学,回到北京,在中关村找了份工作,加入《立方光年》的编辑团队。一次,大家在杨平家聚会,中午外出吃饭,看见校门口摆满花摊。江渐离说,这些摊贩,净拿月季冒充玫瑰。星河说,那你说说,这里头哪些是玫瑰哪些是月季。江渐离为难,在这儿说不是砸人家生意吗。星河说,没事儿,你用代号,真玫瑰就说“克拉克”,月季就叫“星河”。江渐离走过去,指着花摊一个个说,这是星河,这是星河,这也是星河。没有克拉克。
11、出版《科学神话》与《科幻海洋》这两套丛书的是海洋出版社。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海洋出版社是国内科幻出版的重镇。为了办好《科幻海洋》,社领导特地从人民文学出版社调来熟悉科幻的编辑叶冰如至科普室。叶冰如是中国科幻文学的积极推动者,曾担任《飞向人马座》《月光岛》《珊瑚岛上的死光》等科幻小说的责任编辑。
12、提到某个不可思议的事件,别人会说这很“魔幻”,韩松会说,这很“科幻”。
13、星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确认消息属实后,他发短信把噩耗一个个通知给科幻圈的朋友们:“文扬走了。”苏学军回复,他去哪里了。
14、杨平是另一种形式的叛逆。他觉得,对这个世界不满,并不意味着非得改变它,也不必非得宣扬什么。不对抗,不接受,保持距离就好。他和星河有点互补的感觉。星河写的是英雄主义,杨平是反英雄。星河的小说是主题先行,先立个靶子,然后让主人公去打这个靶子。杨平的小说则刻意淡化主题,甚至无主题。他喜欢写小人物,没什么特别了不起的抱负,在自己的世界里各种折腾,只是想寻求内心的平衡。
15、杨鹏是福建龙岩人,比星河小五岁,1990年以长汀县文史类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北师大中文系。那年秋天,他在旧书摊看到一本名为《奇谈》的杂志,抄下编辑部地址,把自己的一篇习作寄了过去。半个月后,收到回信,告诉他“作品不错,拟发表”。又过了两个月,他的第一篇科幻小说《永恒》被刊登在杂志上。杂志那年由《奇谈》改名为《科幻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