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这种一问一答的对话方式推导真理和知识的方式是苏格拉底典型的问答法,甚至他在教自己的弟子的时候,也是采用这样的方法,以至于后来他的学生柏拉图在建立学园教学的时候,也保留了这种传统的“问答式”教学方法,这种方法也一直沿用至今,在我们今天的课堂上也经常使用。苏格拉底的辩证式的问答法并不是他明发的,也不是他第一个使用的,据说是古希腊另外一位伟大的数学家、哲学家芝诺最先使用的。后来苏格拉底也采用了这种方法,并将它推而广之和发扬光大。
2、苏格拉底的最亲近的弟子赫尔摩奇尼斯求他准备一份雄辩有力的辩护词,因为陪审员很容易为口才所折服。但是苏格拉底却拒绝这么做,反而口出狂言,自称不同常人,有自己个人的神灵指导,还说神谕说他是世界上最贤明的人,而所有别人,不论多么出名,不论是政治家还是诗人,都是一些笨蛋。他的狂妄自大态度两次引起全场人群哗然,这可不是采取无罪开释的办法,以致第一次投票以280票对220票表决他有罪。
3、 现代人——尤其是西方人——惯于拿现代的民主来衡量古代希腊的民主政治,认为平等与自由理所当然都是民主政治的内容,因此苏格拉底之死才成了难以解开的结。斯东甚至天真地提出,如果苏格拉底以言论自由为辩护的根据,他就可能找回自己的清白。也许苏格拉底比谁都明白,他的同胞们是不会把言论自由当回事的。
4、苏格拉底出生于公元前469年,是古希腊雅典的黄金时期,当时的雅典实行民主制,用抽签的方式选择领导人,这种方式导致了许多没有知识的人登上领导人的宝座后迫害那些有知识的人。而苏格拉底痛恨让那些没有知识的人登上领导席位的雅典民主体制,他曾对其堂弟格劳孔说:“如果你想在城邦获得盛名,并受到人们的赞扬,应当努力学习,求得最广泛的知识。”
5、近年来在这“苏学”门下又添了一位半途出家的老将:著名的左派老报人I.F.斯东。他在1989年以80岁高龄去世之前刚刚出版了生前最后绝作。《苏格拉底的审判》,不仅以其严谨的治学态度获得了学术界的尊敬和钦佩,就是从其内容引人入胜,趣味盎然来说,也教这部本来是枯燥乏味的学术著作跃居畅销书目,这在出版界实在是件难得的事。尤其甚者,作者从言论自由的角度,剖析苏格拉底的反民主立场和雅典民主政体之不足,更是令人折服。I.F.斯东不愧是独立新闻从业者的楷模。可惜的是国人对他可说是一无所知,我们只知美国有个写名人传记的欧文•斯东,却不知还有个无畏的新闻斗士I.F.斯东,而在他身后,他还将以“苏学家”之名传世。
6、发现他在女人的房间里……在一个淫妇的房子里……或者在妓院里……并训斥他。他们两人也在拉斐尔的《雅典学派》中被描绘出来,与埃斯钦和安提尼(或色诺芬)在一起。
7、 但很大程度上,苏格拉底之死也是自我牺牲。如果一心想活,他大可在法庭上装乖,表现得更知趣一些,而非拒不认罪,更非大言不惭要求被视为英雄。从柏拉图的《克里同》可知,从苏格拉底被判死刑到执行有一个多月,他有大把机会逃离雅典。但他终究选择了服从法律–即在狱卒监视下,与朋友们交谈中饮毒芹而亡。
8、即便在临终之际,苏格拉底也不想欠这个世界任何东西。他欠这个世界的东西已经委托别人偿还,但是,这个世界欠他的误读和曲解呢?
9、 当然,雅典民主并非没有优点。它虽有以众暴寡的倾向,相对于现代民主,在很多重要方面并非自由(如公民财产权得不到保障,没有不参与政治的权利,没有不敬拜城邦诸神的权利,甚至言论自由也受到一定的限制),但一定程度上,也正因为民主在雅典所创造的相对宽松的环境,才使悲剧、哲学、修辞术得以诞生,使诗歌、绘画、雕塑、音乐、科学等得以繁荣,使一大批文学家、艺术家和思想家得以涌现,对西方文明产生深远的影响。民主的最大长处,莫过于能较好地发挥人们的主观能动性,通过公民参政使他们对国家怀有强烈的认同感。此外,民主派在对待反对派方面,也明显比贵族寡头派更仁慈,至少没有像他们那样大开杀戒。如果说雅典民主做了一些错事,那是因为它仍然发育不全。
10、于是,就有了后世雅克·路易·大卫的那幅画,苏格拉底喝下了毒芹。(苏格拉底为何被处死)。
11、一个追求民主的盛世城部为何容不下一位哲人的言论?民众以民主的方式通过了对一个七旬老者的判决,这种方式是正确还是错误?而老人面对不公,依然接受了判决,他想要以这样的态度向人们说明什么呢?
12、正因如此,苏格拉底当年就立志要拯救这个被无知统治的城邦。讨厌民主,就是因为某些领导人没有知识,没有学问。因此苏格拉底学习他母亲助产士的职业,帮助别人催促知识的降临,终身宣讲知识的重要性。
13、 即便在第一轮投票中苏格拉底被判有罪,局势也并非不可以扭转。根据法律,被告被判有罪后,法庭应根据控方和被告提出的不同量刑方案,进行第二轮投票,然后才做出最终判决。无奈此时苏格拉底已年届七十。他似乎下定决心,不惜老命也要与民主派斗下去。按照法律,控方提出量刑方案后,被告可提出一个反方案。此时苏格拉底若能低下他那高贵的头,提出一个还说得过去的反方案,比如放逐,或交纳一笔数额足够的罚金,同时也不要那么傲慢,或许就会免于一死。据色诺芬,苏格拉底拒绝提出量刑方案,认为这不啻认罪。我苏格拉底何罪之有?但这又不啻藐视法庭。几百个群众是好惹的吗?
14、据苏格拉底告诉赫尔摩奇尼斯,他之所以不愿为自己辩护,是因为指导他的神灵叫他不要这么做,认为还是现在死去为好,免得老年为疾病所困:“如果我将来眼看着自己衰老下去,而且总是感到病痛,我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15、苏格拉底并没有提出他的政治哲学。苏格拉底死于民主制,如果说苏格拉底反对民主制,说的是衰败的雅典民主政治。 苏格拉底的政治理想是社会正义,国家强盛。他赞成的是伯利克里宣称的——对一切人公正的——民主政治。
16、 公元前三九九年,哲学家苏格拉底被雅典的一个人民法庭判处死刑。其时,雅典人正在装点海船,准备次日前往提洛岛祭祀阿波罗神。
17、色诺芬的「言行回忆录」里说得更简略,只说苏格拉底被控“教导他的年轻朋友蔑视现行制度,使得他们强暴起来”。
18、并判处当时诬告苏格拉底的美勒拖死刑,吕孔和阿尼图斯等人被判处流放。
19、苏格拉底在被自己同胞不公正地判处死刑之时仍大谈“遵道德、重公义、法律至宝、法制为贵”,认为人生价值莫过于此,真算得上自由精神洋溢了。苏格拉底是位英雄,他意识到道德理想的力量,并自觉、自愿去实现它,即使为此献出自己的生命。他的死是个悲剧,悲剧在于冲突双方都有存在的理由,又不可调和。于是苏格拉底用自己的身躯托负起这个伟大的冲突,托负起自由人格的责任与使命。对苏格拉底而言,他的事业就是他的精神,自觉,自愿,自律从而自由的精神,通过他得到了光大。
20、但是,苏格拉底真的是死于雅典陪审制吗?苏格拉底真的是为了维护雅典法律的权威,才选择自杀而不是逃亡的吗?
21、他如果辩护获胜,这也不是他的胜利,而是他所蔑视的民主原则的胜利。无罪开释只会证明雅典才是正确的。
22、 之后苏格拉底又说,他愿意支付一米那赎罪金,且只能这么多。一个米那!这不又在羞辱法庭?柏拉图等急忙叫他答应付三十米那,由他们担保付清,但所造成的影响已覆水难收,与之前所说在“普吕坦内昂”享受供奉云云的后果同样严重。凡此种种使法庭上很多人尤其是民主派强硬分子相信,被告简直在捉弄他们,羞辱他们。很多人本来倾向于中立,现在见他不识好歹,便改变了立场。结果苏格拉底即便表示愿支付30米那赎罪金,在第二轮投票中,赞成判死者仍然比第一轮投票判其有罪者多出了80人,即360人对140人。至此苏格拉底的牺牲几成定局。
23、 然而,对雅典人来说,这桩案子非但不是一个难以解开的结,它根本就不成其为一个问题。因为整个案件完全是依照雅典城邦的法律来审判的。起诉苏格拉底的三人都是雅典公民,以美莱特斯为首,他们显然是依法提起公诉。在《欧提弗罗篇》(Euthyphro)之首,苏格拉底说他正要到“王者执政官”处应美莱特斯之诉。这位王者执政官是专门负责有关敬神的事务的,对苏格拉底主要的指控是不敬神和敬事新神,因此需要到彼处备案。至此,案件正式进入审判程序。
24、感受永远冷峻幽深与澄明(Lichtung)的
25、这些分歧不是抽象的哲学概念的分歧,而是牵涉到雅典人当时所享有的民主和自治的权利的基础本身。苏格拉底所宣教的“智者统治,别人服从”的极端蔑视民主和自治的学说,都是与这种权利背道而驰的。
26、后面又若无其事地跟朋友们侃侃而谈时政问题,还反过来安慰一个哭泣不止的女人。
27、在平时的情况下,宽容的民主制度可以允许这位哲学家在市场上大放厥词,甚至可以把他当做笑料,但是一旦雅典民主政体本身的存在受到威胁的时候,像公元前411年、前404年、前401年两次被独裁专政所推翻和一次有被推翻之虞的时候,雅典的民主派不免慌了手脚。尤其是在独裁专政政权的领导人中不乏苏格拉底的得意门生如克里底亚斯之流。
28、但话又说回来,历史上有多少事情完全是原来的面目而没有后人的穿凿附会的成分呢?甚至近在我们在世之年发生的事尚且如此,何况二三千年前的古人!
29、在监狱期间,苏格拉底的学生去看望他,并极力劝说他逃走。苏格拉底不接受赎罪也不会潜逃,他说:“我一生都享受了法律的利益,我不能在晚年做不忠于法律的事。服从法律是每个公民的天职,尽管法律也有不对的地方。作为一个好公民,我必须去死。”
30、苏格拉底确实主张了一个新神,他是道德善、智慧真的源泉:宇宙理性的神。这个宇宙理性神是苏格拉底的哲学追求—-真正的善—-的终极根据,人能有知识,是因为人得到了神的特别关爱,被赋予了神性的一部分,因而有了灵魂,有了爱智的心灵和理智。但是人应当明白,你所具有的那点灵魂同神的智慧是无法比拟的。所以这个新的理性神的观念和关于人当“自知无知”的教导,就成了激发和推动人追求真知与批判不真不善、伪真伪善的强大力量。
31、当然,苏格拉底有权瞧不起起诉方面的法庭,有权宁死也不援引雅典所信奉的言论自由原则,因为引用这个原则就是背叛他自己反民主的立场。他如果辩护获胜,这也不是他的胜利,而是他所蔑视的民主原则的胜利。无罪开释只会证明雅典才是正确的。
32、Critias在最初的战斗中被杀。色诺芬可能在这个政权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作为骑兵的两个指挥官之这是三十民兵。
33、所不同的是,在苏格拉底的案件上,我们在他弟子柏拉图所记的他的自辩词中,看到了他转述的起诉书,但是里面寥寥数语,既没有具体的罪名,也不知道是根据哪一项或哪几项法律提出控告的。
34、 若不深穷,大可人云亦云说他是因“不敬神”和“败坏青年”而被处死的。但这并不等于弄清了事实真相。“不敬神”的罪名或许来自他的哲学家或智术师的名声,而当时无论哲学家还是智术师对诸神都不那么恭敬了,他们都在进行所谓“古代启蒙”,宣扬新潮哲学和“科学”思想,故“不敬神”的指控并不冤枉他们。问题是,不那么敬神的哲学家和智术师比比皆是,为何非把苏格拉底揪出来不可?看来“不敬神”即使可作罪名,却可能不具有太大的杀伤力。那么“败坏青年”何指?这不大像是一个“合适”的罪名。但恰恰是它,才真正置苏格拉底于死地。“败坏”决非简单的道德腐蚀,而有致命的政治后果。
35、但这仍无补于我们揭开苏格拉底为了什么殉道之谜。
36、 前415年,雅典民众在亚西比德等人忽悠下通过决议,远征西西里岛的叙拉古城邦,企图吞并该城邦及周边土地。这意味着,在伯罗奔尼撒战争还远未结束的情况下,雅典又发动了另一场规模相当的战争,结果却是全军覆没,战死或被俘后被虐待至死者多达几万人,统帅尼西阿斯和德摩斯提尼都被俘虏处死。此役使雅典元气大伤,从此走向败落。
37、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因主张无神论和言论自由,雅典人抓住苏格拉底的学生克里底亚成为傀儡政权首领这个把柄,以不敬神和败坏青年两项罪名把他送上法庭。最后被判处服毒自杀。当时苏格拉底的亲友和弟子们都劝他逃往国外避难,均遭他严正拒绝,当着弟子们的面从容服下毒药。
38、在雅典恢复奴隶主民主制后,苏格拉底被控以藐视传统宗教、腐化青年和反对民主等罪名,并被判处死刑。据《克里托篇》说,他拒绝了朋友和学生要他乞求赦免和外出逃亡的建议,饮下毒酒而死,终年70岁。
39、他说,如果我真的有罪,那么政府抓我就是没错的,我应该待在这个地方;
40、 现代人——尤其是西方人——惯于拿现代的民主来衡量古代希腊的民主政治,认为平等与自由理所当然都是民主政治的内容,因此苏格拉底之死才成了难以解开的结。斯东甚至天真地提出,如果苏格拉底以言论自由为辩护的根据,他就可能找回自己的清白。也许苏格拉底比谁都明白,他的同胞们是不会把言论自由当回事的。
41、鉴于第一次表决票数相差不大,起诉方面又提出要求判他饮鸩自尽,这很可能会引起陪审团对被告的同情,因此只要苏格拉底提出自愿流放(这是当时常见的一种仅次于死刑的最重刑罚)或者付一笔为数足以满足犹豫不决、内心不安的陪审团的罚金,死刑是完全可以免的。
42、这幅画让小编想到了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十二使徒在画中也是形色各异,陪同着耶稣渡过最后的时刻。他们的结局也是一样,苏格拉底与耶稣都死了,留下的是不朽篇章。但其实,苏格拉底本可以不死的。
43、后世有人认为,苏格拉底是惧怕衰老,所以一心求死。而他也明白,彼时的他如果死了,将给后世留下多大的震撼,尤其是在雅典这么饿一个以言论自由为名的地方,他将用自己的死讽刺这个自由之地。
44、当然,苏格拉底最为出名也最让人心生疑惑的还是他的死亡。“我去死,你们去生。我们所去的哪个更好,谁也不知道——除非神”是苏格拉底面临死亡宣判时说出的千古名言。
45、苏格拉底死后,雅典再无任何严肃可言。雅典的民主制在当时已经名存实亡,丧失了民主制的精髓。
46、要想回答这一问题,首先必须了解雅典司法制度中的定罪与量刑程序的关系。
47、如果残暴的专制政体不容许人们自由的观点和民主的言论,那么苏格拉底被处死还可以理解。但是伟大的哲
48、西方文明史上,除了对耶稣的审判和处死以外,没有任何其他审判和处死,像对苏格拉底的审判和处死一样,给人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了。
49、而最足以表达他的“智者统治,别人服从”的政治哲学的一段话莫过于说雅典议会要处理建筑工程时会请建筑者提意见,要扩充海军会请造船者,议会在这些专门问题上依靠有训练的专家,如有非专家想发表意见,开会的市民便会“一笑置之,不去理他”。唯独在讨论政府基本问题时,站起来向他们提供意见的,却可能是个铁匠、鞋匠、商人、船长、富人、穷人、出身好的、不好的,没有人想到责备他”对正在讨论中的问题没有受过训练。考虑到苏格拉底对雅典议会中这些手工匠和生意人的蔑视,控诉他的三个人中主要一个是皮匠师傅也就不足为奇了。苏格拉底对雅典民主制度的蔑视还表现在他在两次独裁专政期间都没有随民主派外出流亡,也没有出力协助恢复民主政体,而且在当时这些关系重大的冲突中他没有站在民众一边。雅典最喜欢说话的人在雅典最需要他说话的时候,却保持了缄默。这表明他对民众的权利和社会的公正都漠不关心。难怪尼采要说“耶稣曾为耶路撒冷哭泣,而苏格拉底从未为雅典掉过一滴眼泪。”
50、苏格拉底和雅典民主政体发生矛盾的起因是他在哲学的三个根本问题(人类社会群体的性质、什么是美德和知识、个人与政治的关系)上与大多数雅典同胞乃至古代希腊人有着深刻的分歧。
51、苏格拉底微笑着反问她,难道你认为只有真犯了罪,以真正罪犯的身份死去才值得吗?
52、但是,由于英国的司法制度实行的也是定罪与量刑程序的分离:先由陪审团决定被告人是否有罪,再由法官决定他应该被判处何种刑罚。这样一来,一旦轻微盗窃的行为被认定为盗窃,后面的量刑结果就肯定是死刑,这样的罪刑关系显然太过严厉。
53、 由于希腊民主是一种原始民主,现代专业法庭和职业律师根本不存在,所以不仅任何公民可起诉任何被认犯法之人,而且从理论上讲,任何公民都可在民众法庭上发言,揭发控告任何个人的违法行为。这意味着,任何手握权力者都受到密切的监督和制约。从权力应当受到制衡这一民主原则看,普通公民监督并约束公职人员以防止其滥用公权,乃天经地义,但在粗陋民主样式的实际操作中,任何担任公职者,无论贤与不肖,随时都可能陷入被动和危险。不仅任何人可以起诉任何人,而且判决结果取决于一个多达五六千人的超大“陪审团”的投票,而非专业律师和法官的理性辩论、商议和斟酌。
54、那么,苏格拉底饮下毒酒还是不是为了维护雅典法制的尊严呢?
55、如果苏格拉底出现在现代的网络时代,多半会被认为是顶级“杠精”,被人人喊打。当然,在他那个时代,他也是个不招人喜欢的家伙。
56、在苏格拉底面前,民主控诉了它的恶魔,尤其是他的另外两个朋友和学生,亚西比德和克里提亚斯。亚西比德是战争期间灾难性的西西里远征(公元前415-413年)的主要支持者,几乎所有的雅典人,超过50000人参加了远征,被杀害或俘虏并成为奴隶。
57、苏格拉底死于雅典民主制度,更准确地说,是死于陪审制。
58、苏格拉底通过自己的思考,用这样的方式回答了当时雅典人认为很重要的两个问题。但他却因此得罪了一大批人,尤其是当时的雅典民主政府。
59、译者吴飞,男,1973年出生于河北肃宁,1999年获北京大学哲学硕士、2005年获美国哈佛大学人类学博士、北京大学哲学博士后,现为北京大学哲学系、宗教学系教授。研究领域包括自杀问题、古希腊哲学、中世纪基督教思想(尤其是奥古斯丁)、宗教人类学、中西文化比较、礼学、清代思想史等。
60、美德意味着什么?美德意味着智慧,只要人们通过教育,均可以找到自身真正的兴趣点,能够看清自身行为产生的后果,从而规范自己的行为,这是一种道德约束。
61、为了更好地了解苏格拉底之死的来龙去脉,还得知道对当时的法律制度有所了解。若把沿自氏族制度的雅典政制与现代制度作一个简单比较,不难发现二者之间存在着一些明显的差异:在现代社会,诉讼由一职业阶层即律师和法官来进行,在雅典情况却并非如此;在现代社会,因任何诉讼都需要专业化的法律知识,被告一般会请辩护律师,但这种情形对雅典人来说可以说闻所未闻。古希腊根本就不存在职业化的法官和律师概念。事实上在氏族制遗风远未脱尽的雅典,法律仍相当粗糙,还没有从与政治、宗教和习俗中完全分化出来,立法、司法职能与军事、政治、宗教等职能仍有很大程度的重合。相当于法官、律师和陪审员等职能由谁来履行?由民众法庭来履行,而民众法庭又由抽签产生的数百到数千名“法官”兼“陪审员”构成。从“人群心理学”的角度看,在“人群”中,本来能够独立思考的个体不复存在,人们“思想和感觉中的道德约束突然消失,原始冲动、幼稚行为和犯罪倾向突然爆发”。如此这般,要总能做到公正合理,实在太难了。
62、据说,在他被判处死刑之后,有人策划过让他出逃雅典,但被他拒绝了。他虽然有着玩世不恭的态度,但对骨子却是个坚定的法律捍卫者。“雅典法律必须被尊重”苏格拉底用这么一句话让想帮助他的人闭上了嘴。
63、苏格拉底有一位很有名的弟子柏拉图,而柏拉图又有一位著名的学生亚里士多德,他们祖徒三人一起被称为古希腊三贤。(亚里士多德是古希腊战神亚历山大的老师)
64、斯东毕生从事新闻工作65年,先后曾为美国八家报刊(主要是中间偏左的报刊)工作,担任过记者、编辑,撰写过社论。冷战期间,这些报刊相继停刊,斯东的名字虽然没有上麦卡锡的黑名单,但没有一家主流报刊敢雇佣他,使他面临失业的困境。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屈服,这反而激发了他蓄愿已久的独立办报的念头。他以6500元的资金(其中3500元是他领到的遣散费),创办了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I.F.斯东周刊》,一不靠广告收入,二不靠财团资助,一人身兼发行人、主编者、校对员数职,居然维持了19年之久,订户从五千增至七万,最后只因创办人健康欠佳才忍痛停刊。这在美国甚至世界新闻史上都堪称奇迹。
65、但是苏格拉底居然建议陪审团宣布他为公民英雄,在他刑满释放之后,每天都要在雅典的市政厅中为他供食。此乃“不作死就不会死”的经典操作,古希腊雅典市政厅相当于我国古代供奉灶王爷的炉灶,只有特别显赫的公民才能被供奉在市政厅里,且只有一顿供食,但苏格拉底居然还要求一日三餐都要求供食。陪审团终于被彻底激怒了,原本认为苏格拉底无罪的陪审员也临阵倒戈,最终同意判处死刑的陪审员有360人,不同意判处死刑的陪审员有140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