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另外有两件与智慧有关的奇特的事情。一是据说他有时候会因为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而停下来不走,有一次甚至站在那儿想了24个小时;第二件奇特的事情是,他老觉得心里有个声音,或者说灵异,告诉他应该做什么,而尤其是不应该做什么。
2、临刑前,学生、朋友们为他安排好了越狱逃离雅典的道路,被其断然拒绝。苏格拉底对劝逃的克里托阐述了他的公民道德思想:作为雅典城邦的公民,几十年来在城邦的保护下成家立业、接受教育,过着安定无忧的生活,这说明自己接受了城邦对自己的保护,同时也意味着自己对城邦法律没有异议,既然对自己的审判是以城邦法律的名义进行的,那么自己必须接受城邦法庭对自己的判决,哪怕判决是非正义的。这是公民的权利与义务的关系问题,公民有权选择自己的城邦,既然选择了、并接受了这个城邦法律的保护,公民就得履行公民维护城邦法律的义务。如果自己不服从城邦法庭对自己的判决而逃亡国外,就会造成对城邦法律的否定和损害,城邦的基础就会因自己的贪生怕死而动摇。如果每一个被控告的公民视城邦法庭审判不公,然后设法逃亡国外,那么城邦法律就会名存实亡。(《克里托篇》)此其一。其即使城邦法律被恶用,一些人借用城邦法律的名义对自己实行了不正义的审判和判决,而如果自己越狱逃亡,就是以非正义对付非正义,这种“复仇”行为将违背追求正义之士的行为准则,别人作恶决不应该成为自己作恶的理由。并且自己若越狱逃离雅典就是故意作恶、自甘堕落,较陪审团、庸众出于无知对自己的不正义更糟糕。因此,他认为,自己无怨地等待服刑是作为城邦公民应有的、必然的道德选择,符合自己的道德理想。他提醒克里托,作为有道德理性的人,不应该只是追求活着,而应该活得好,那就是省察人生,追求“善生”。他说:“如果人非要在实行不正义与接受不正义两者之中做出一种选择的话,我宁可选择接受不正义而绝不实行不正义”(《高尔吉亚篇》)。他就是从这种道德理想出发从容就死,以对生的无悔放弃履行作为雅典公民的道德责任,实现自己的“善生”理想。
3、但是他的生活非常节制。当时希腊盛行“男风”,像亚西比德就非常俊美,人们经常开玩笑说他就是苏格拉底的爱人,而亚西比德自己也动了心,有一天晚上就故意和苏格拉底待在一间屋子里,但结果什么也没发生,就像父子一样。
4、《宽容》是荷裔美国作家亨德里克·威廉·房龙所著的一本宗教历史普及读物。以基督教发展脉络为依托,用生动又智慧的笔触描述了在人类文明发展进程中,新事物是如何产生,如何被旧势力打压,及如何与世间的不宽容做斗争的。
5、他也极少睡眠,在《会饮篇》中我们可以看到,他喝了一夜酒,当别人都睡得东倒西歪的时候,他起身去河里洗了个澡就又去找人聊天了。也就是说,他有一种独特而简单的生活方式。
6、但他后来对民主制也有了越来越多的批评,雅典的民主兴起于公元前6世纪,鼎盛于公元前5世纪,而衰落于伯罗奔尼撒战争,即公元前5世纪的末叶,而苏格拉底本人的一生恰恰经历了民主制度由盛转衰的过程,所以有人说他并不是对民主知道的太少而是太多。
7、? 真正的智慧是神的财产,而我们人的智慧是很少的或是没有价值的,那个神谕无非是用来告诉我们这个真理的一种方式。在我看来,神并不是真的在说苏格拉底,而只是在以我的名字为例,他就好像在对我们说,你们人中间最聪明的是像苏格拉底一样明白自己的智慧实际上毫无价值的人。
8、年轻的苏格拉底向著名的智者普罗泰哥拉和普罗第柯等人求教,讨论各种重要的社会人事和哲学的问题。他以一种对哲学的崭新理解开创了希腊哲学的新纪元,通过他的教诲产生了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产生了犬儒派等新学派,并通过他们一直影响到希腊化罗马时代。他貌不出众,但言谈话语富有魅力,他在辩论之中度过了一生,并向青年们教授哲学,公元前399年,他被人控告有罪,罪名主要是两项:不敬城邦所敬的诸神而引进了新神,并败坏了青年,结果被判刑。朋友们打算营救他逃离雅典,但他拒绝了,他认为自己必须遵守雅典的法律,因为他和国家之间有神圣的契约,他不能违背。(苏格拉底之死的价值)。
9、这个塌鼻梁、不修边幅的小个子白天在街头巷尾与无业游民争辩,晚上回家听妻子唠叨。苏格拉底一生清贫,对谋生之事不甚在意。为了养活一大家子,他的妻子不得不帮人洗衣以帮补家计。他曾多次参加远征,也曾多次上阵杀敌;他做过雅典公民大会的议员,也是不少著名学者的老师。为了自己的信仰,他宁可慷慨赴死。
10、死亡问题或许是所有人自诞生之日起就面临的最大威胁和挑战,所以自古以来也就成为了作为人生哲学的伦理学绕不开的大问题。公元前399年春,伟大的伦理学家苏格拉底以“慢神”和“蛊惑青年”的罪状受控,结果雅典法庭以281票对220票判处他死刑。本来,苏格拉底可以赎走,或者逃狱。但他没有这样,而是慷慨陈词、情感激越地反驳了法庭对自己的指控后,谨慎而又极富哲学意味地做出了饮鸠而死的选择。换言之,苏格拉底的死与其说是法庭判处的,不如说是他自己选择的。苏格拉底几乎是毫无痛苦地迎接了他的死亡。黑格尔认为,苏格拉底的遭遇是高度悲剧性的。说它是高度悲剧性的,是因为苏格拉底的死不是一种偶然的灾祸,而是雅典的悲剧、希腊的悲剧、人生的悲剧。于是,苏格拉底的死便成了一个哲学事件,成了西方文化史上仅次于耶稣的死的第二个最著名的死。罗素说:“柏拉图所描写的面临死亡的苏格拉底,无论在古代的还是在近代的伦理上都是重要的。”(1)我们力图通过诠释苏格拉底的死来说明“死”在西方人生哲学中特有的三重意义。
11、根据柏拉图的《自辩词》中所记载的苏格拉底的自辩词,苏格拉底自称控告他的起诉书大致如下:“苏格拉底是个做坏事的人,因为他腐蚀青年,不相信国家(城市)所信奉的神祇,而相信其他新的精神存在。”表面上看,苏格拉底是以“亵渎神明”和“腐化青年”的罪名被起诉的,但在这两项罪名背后隐藏着苏格拉底与雅典民主派在对待其时民主政体态度上的深刻分歧——苏格拉底的强烈不满与民主派的无条件拥抱。至于为何民主派不直接以“反对民主政体”而以“亵渎神明”和“腐化青年”的罪名起诉苏格拉底?那是因为苏格拉底从来没有公开反对民主政体,他只是对其时被别有用心的民主派利用、已然变质的民主制表达强烈不满。
12、答:我所说的“希腊民主的奇迹”是就民主的直接性、彻底性、全面性而言的,在这一点上,它的确是迄今没有被逾越的,即便是现代瑞士的直接民主也没有达到当时雅典的程度,这主要是指公民做主的程度,公民参与政治的程度;我所说的“希腊哲学的奇迹”主要是从苏格拉底到柏拉图,再到亚里士多德这“师生三人行”而言的,在这一百多间,这样三位大师接连出现,的确是后世再未发生过的。除了德国古典哲学稍稍近之,但还是没有超过。
13、再者,我们更可由此归纳出,死是一种祝福,具有很大的希望。因为死可以表示两回事:一者表示死者从此永远消灭,对任何事物不再有任何感觉;二者,正如我们所说的,人的灵魂因死而改变,由一个地方升到另一个地方。如果有前者的话,死者毫无知觉,就像睡觉的没有做梦,那么死就是一种奇妙的收获。假如有人选择一个夜晚,睡觉睡得很熟而没做什么梦,然后拿这个夜晚与其他的晚上或白天相比较,他一定会说,他一生经过的白日或夜晚没有比这个夜晚过得更好、更愉快的了。我想不只是一个普通人会这样说,即使是国王也会发现这点的。
14、在伯罗奔尼撤战争(431–404 BC)中雅典败于斯巴达,接着斯巴达亲近派组成的新政府统治雅典的约一年间,杀害与驱逐了大量的异见人士,试图废除雅典民主建立寡头政治。这个政权被推翻后,雅典用了很长一段时间去修理因战争与“劣等文化统治”留下的创伤。而曾亲斯巴达派的苏格拉底本来就不遭人们待见。
15、苏格拉底之死让他的学生们心有余悸,他们一度离开过去的活动场所默默度日;而在风波稍有平息后,他们又回到了老地方,继续公开讲学。正因为他们的努力,在苏格拉底死后的十多年里,他的思想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熟知。
16、“恕难从命!”他回答道:“只要我的良知还在敦促我向前,只要那微弱的心声还在提醒我把理智之道展现于人前,我便会继续提问、说教、争辩,把一切倾囊相授,无惧人言。”
17、他说:“世人无权随意左右或强行夺去他人信仰的自由和思考的权利。人只要坚守善本,即使没有朋友的认同,没有家庭或物质的支持,也足以俯仰无悔于天地。然善本乃世之大道,只能通过反复深入的研究才能悟明,因此世人应拥有自由讨论所有问题的权利,且不受政府或权威的干预。”
18、古希腊有“四主德”,即节制、勇敢、公正和智慧。首先来说节制,这里所说的节制主要是指一种日常生活中的德性,包括衣食住行这些方面,比如说苏格拉底没有衬衫,也不穿鞋袜,总是一件同样的外衣,其实就是一块大氅一样的布,白天穿着,晚上一摊开既是毯子又是床垫。
19、从哲学思想的发展看,苏格拉底提出精神实体和物质实体的区分,使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的对立脱离了早期哲学的朴素状态,进入更加成熟的阶段;他将早期希腊哲学家们格言式的伦理思想提到了哲学的高度;他以逻辑辩论的方式启发思想、揭露矛盾,以辩证思维的方法深入到事物的本质 。这一切对哲学思维的发展都有贡献。但是,他作为西方哲学史上第一个系统的唯心主义哲学家,开始了夸大主体和理性、夸大抽象思维,以哲学唯心主义的神话代替宗教神话的时代。
20、问:雅典这种大多数人参与的直接民主会不会导致多数人的暴政?
21、反之,如果死是从这里迁移到另一个地方,这个说法如果正确,那么所有的死人都在那里,判官啊!那又有什么是比这个更伟大的幸福呢?因为假如死者到了阴府,他就可以摆掉那些把自己伪装成法官的人,而看到真正的法官在黄泉当裁判,像弥诺斯、刺达曼堤斯、埃阿科斯,特里普托勒摩斯,及其他一些半神半人,跟他们活着的时候一样。难道说这种迁移很可悲吗?而且,还可以见到像俄耳甫斯、穆赛俄斯、赫西俄德及荷马等人。如果真有这回事,我倒真希望自己常常死去,对我来讲,寄居在那儿更好,我可以遇见帕拉墨得斯、忒拉蒙的儿子埃阿斯,及任何一个被不公平处死的古人。拿我的遭遇与他们相比,将会使我愉快不少。